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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五分钟，一位女制片人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了出去，在走廊尽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

    半个小时后，灯光亮起。

    放映厅里，一片狼藉。

    所有刚才还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媒体界巨头，此刻都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

    有的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已经变成一片雪花的屏幕，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有的则像个孩子，用手捂着脸，宽阔的肩膀剧烈耸动，压抑的哭声从指缝中溢出。

    “我……我需要一支烟……”一个以铁腕著称、从未在人前示弱的总导演，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

    没有人理他。

    张建国缓缓站起身，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到众人面前，声音嘶哑。

    “都看到了。”

    “任务，今晚七点半，全国放送。”

    “诸位，有什么想法？”

    短暂的死寂后，一个头发花白的总编导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不能……不能就这么直接播，太惨烈了……观众会疯的！我们的民族情绪需要一个铺垫，一个引导……”

    “我建议，请回咱们台里退休的方老台长，他老人家上过战场，扛过枪，只有他才知道……该怎么讲述英雄的故事。”

    “同意！”

    “附议！”

    这个提议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半小时后，一位满头银发，腰杆却依旧挺得笔直如松的老人，被专车接到了电视台。

    这位已经八十高龄，曾亲历过炮火洗礼的老台长，在看完那段录像后，独自在放映厅里沉默了整整一个小时。

    最后，他拄着拐杖走出来，只对泪眼婆娑的张建国说了一句话。

    “把开国大典的资料片，找出来。”

    ……

    夜幕降临。

    晚上七点半，新闻联播准时结束。

    无数家庭里，孩子们吵着要看动画片，大人们准备切换到娱乐频道。

    然而，广告没有出现。

    全国所有的电视频道，所有的网络直播平台，屏幕，整齐划一！

    充满着年代感，那一尊尊熟悉的身影浮现，那句令人鼻酸的指令再现。

    “飞机不够？那就飞两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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