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毛炳军神色一变,点头道:“是、是坐牢留下来的。和同监的人打架打的。” “你在府衙坐监。据我所致,府衙的狱长做事颇为严格,你们敢动手打架?”宋宁根本不信。 不信倒不是她对狱长真的了解,而是单纯想诈他一下。 “更何况,此事我能查得到。” 毛炳军为难地看着宋宁,几次欲言又止。 “莫不是九年前初审你时,用刑留下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了点头。 “眼睛和腿都是?”宋宁很震惊,因为就连老童他们都没有提,毛炳军在审问时,被施以严刑了。 “大人,你们别问了。”门口,那位年轻的妇人进来,将茶盅放在桌子上,“大人,求求您不要再问了,有的事,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说着,上前去扶着毛炳军躺下来。 宋宁道:“有问题,我就能翻案。” 妇人回头惊讶地看着宋宁,毛炳军也惊骇地看着她,不敢置信。 “如果是冤枉,当然就要平反洗冤,找到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宋宁道,“所以,如果你有冤屈你应该告诉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很可能存在的别的被害者。” 毛炳军看着照顾她的妇人。 妇人也看着他,好一会儿她回头问宋宁:“真的可以?” 宋宁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您说。”妇人语无伦次,扶着毛炳军起来,“炳叔,您和大人说。” 毛炳军坐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宁,道:“大人,我冤枉!” “我是被屈打成招的。当年是那位知府大人留在济南府的最后一年,他下令理刑馆不得有积压的案件。” “所以我被抓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没有认罪,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对我用刑了。” “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眼睛也被他们打瞎了,身上没好的地方。”说着,扯开自己的衣领,胸口两个硕大的圆形烫伤的褶皱的丑陋疤痕。 宋宁想到了这些,却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你从头说,为什么当时他们找到你,最重要的指向性证据是什么?” 毛炳军从头开始说。 实际上,毛润清是八月十三左右进的山,但因为他经常出去赌钱,十多天不回来,他家里人也不清楚,他具体是哪天进山的。 而毛炳军根本记不得八月十三那天他做了什么事,稀松寻常的一天,在二十天以后,谁还能记得清。 至于衙门找到毛炳军,并带他回去审问的原因,是因为在离毛润清尸体四丈左右的地方,找到了一顶草帽。 这顶草帽是毛炳军的。 “草帽确实是你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头:“确实是我,但这个帽子是八月二十后丢的,因为我八月十八进城卖鸡,还戴着进城了。” “可是衙门里的官差和大人们都不信,我一看要被打死了。” “心想这样死不如一刀砍头利索点,我就认了。” 宋宁紧蹙眉头,赵熠的面色的也不好看。 “你没有妻儿吗?” 毛炳军苦笑一声:“本来是有的,我进去的那年,我儿是八岁。但第二年他娘儿俩过不下去,他娘带着他改嫁走了。” “我没找。不管他们在哪里,只要活着就行。我找他们就是给他们添麻烦,就当我死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