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点上,长安与修昭极像。 女子声音柔和清亮,容景阑闻言,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迈开步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虽是自幼被夸赞奉承惯了的天之骄子,可也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当众夸他美甚。 不管放在何时何处,在何境地,此举此言都是冒犯,可容景阑从她面上寻不出任何敷衍之色。 待慕长安提步近前落座,大大方方瞧向他,这方才看清他眼形修长,眼尾细长略弯。 竟是一双桃花眼。 这时慕长安心中甚至隐隐有些理解了为何旁人口中的容世子总是面色肃杀,性子淡薄不近人情。 若这么一副好相貌再配上一副好脾性,那足以传享后世的一段掷果盈车的佳话怕就不止沈行知一人了。 容景阑与面前的女子短暂对视后便回身在原位坐下,淡道,“不及郡主风仪”。 仿佛刚才的冒犯失礼都未曾发生过,仅仅只是他拜访,她寒暄。 眼前的女子方才闲步走近时,教他极突兀的就想起了幼时在父王书房里曾见过的一则风物野史。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当年那个一腔孤勇的倔强小姑娘长大了。 回南遭袭,他接报便千里驰援大败南西联军。 后因东北诸国作乱,他匆匆进府给九章亲王夫妇敬了香便准备转道发兵乌桓平叛。 还未出城便闻长安郡主入回南的消息,彼时,他不知是她,星夜发兵。 那是第二次错过。 而第一次,是赢渠草原,她不告而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