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王妃是一个深谙男人心理的女人,她也深知凡事都不可得寸进尺的道理。 即便是与自己的儿子相处也是如此。 这是安王妃把大半辈子都耗在了她夫君安亲王身上,并与他周旋了几十年方才悟出来的道理。 沈行知侧了侧身子,睁眼抬头看向了那盏烛灯的方向,他想插手此事,是有私心的。 甚至可以说,他是因了想要满足自己的一腔私欲,方才放下了整个安王府的未来想要插手这事儿。 索性,及时悬崖勒马。 才没让他铸成大错。 想到这里,沈行知又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情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是错的,还要一意孤行地去做,在他看来,是愚人所为。 而他今日,也做了一次往日自个儿心里百般不屑的愚昧之人了。 所谓的一腔孤勇,不过是因为生了些许莫名的情意,所以才会有所牵绊。 然而成大事者,是不能有那么多牵绊的。 他是沈行知,但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心有所属的普通男人,他的肩膀上,担着的是整个安王府的未来。 安王府的世子是不能行事莽撞的。 夜,渐渐深了,逐一掩下了诸多暗潮涌动,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深夜才能发生的故事。 翌日一大早,不同于这几日京城内的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一贯寂静低调的容王府内,一辆马车直接从王府内出来了。 帝国京城内贵人出行,一般都是亲自骑马或者是坐马车,但因如今儒学盛行,京城中骑马出行的贵族女子已经是不多了。 而有些底蕴深厚的人家尤其注重礼法束约,所以在家中女眷出行时,马车都是要驶进府中,待主子们都坐上了,方才大开中门出府而去。 容景栀出行,是很不喜欢在头上戴上帷帽的,但无奈她家里情况和别人家有少许不一样,她父王是觉得随她开心就好,戴不戴都行。 于是她母妃就强行要求她必须给戴上,不然不能出门。 容郡主长大了,也慢慢知书达礼,知道孝顺父母了,是以长大之后乖巧的容郡主是很少会跟她母妃对着干的。 马车进府,她让人随身带着帷帽,再与母妃说到地方就会戴上,通常情况下她母妃都会默许,并不会有其他异议的。 毕竟在这一点上,当初她也只是为了跟父王对着干而已。 只是今日却是不行了。 母妃态度十分强硬地让她在她面前就必须戴上,是以容郡主此时坐在马车里的心情也并不是很愉快的。 即便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见她的柔姐姐,也不能安慰此时情绪低迷的容郡主半分。 她哥哥,容王府的世子爷按理说本早就该在前几日就回府来了的。 可那日她们母女俩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 第二日才知道是被宫里的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给耽搁了。 因着他们容王府的世子爷接了差事便忘了着人把延迟回京消息传回京城的王府,所以传回家的信便慢了一日。 她母妃接到消息后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两遍后,才进了内室去休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