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一定会挂在理刑馆的中堂。” 计春笑着。 第二日一早,计春让人将字送去了济南,早朝上,大家的话题从宋延徐受伤移到了黄河沿岸、淮河一带连降暴雨,导致几处破堤的事。 近三年,即便到了时间也会下雨,但还没有像今年这样,破堤如此之快。 赵炽连着几天没有睡,一直在接各路奏疏。 内阁五位阁臣、工部、户部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赵炽调用了南直隶兵救灾救人,但尽管如此,等过了汛期后,依旧损失惨重。 七八个县今年秋天即将要颗粒无收。 可尽管如此,朝廷赈灾的重点却不敢在抢救粮食上,因为洪涝过后就是瘟疫。 严防死守到七月底,天气凉快后,大家才觉得能休息了。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西北传来战报,消停半年的萧挞重元乘夜攻城,好在边关防守从未懈怠,才没有让萧部冲进城内。 隔了几日,冯厉来要军饷。 少了他两个月的军饷。 兵部叫苦不迭,刚拨款去赈灾,拨的就是军饷。 赵炽都惊讶了,在朝堂上蹭一下站起来,喝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有人来回禀朕?” “拿军饷去赈灾?谁批的?” 能做成这个事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哪个侍郎某个员外郎。 “是宋大人!”魏训昌上前回禀道,“赈灾一事,是宋大人伤好后圣上您交由他办的,后来汛期过去受灾几万户百姓颗粒无收,于是宋大人挪用了军饷。” “微臣也是刚知道,以为……以为是圣上您同意的。” 赵炽看着宋延徐:“宋爱卿?” “回禀圣上,此事确实是微臣批的,可……可微臣递交了折子,圣上您也批了!”宋延徐回道。 赵炽愣怔了一下,问计春:“朕批了这个折子?” “奴婢、奴婢……这……”计春跪下来,问宋延徐,“宋阁老,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延徐回道:“折子送上去那天是七月二十,第二日早上还没上朝,微臣就拿到了批红。” “这、是哪个舍人给您送去的?” “旺茂。” 计春让人去找旺茂,旺茂弓着腰从后面进来,磕头,计春问道:“七月二十,你给宋阁老送赈灾的折子了?” “没有啊。”旺茂回道,“那天奴婢生病不当值。衙门有记录。” 计春让他去取。旺茂去把出勤的册子拿过来,也就上个月的事,距今二十来天,一翻就翻到了。 旺茂不是休一天,还是连着休的两天。 生病的原因也写的清清楚楚,还贴着太医院出诊的记录。 七月十六、七月十七都休息。 “宋大人,您看、这、这不可能啊。”旺茂回道。 宋延徐失礼地自己起身了,夺过了册子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望着旺茂又去看计春,计春提醒道:“宋大人、您……再想想?” “圣上?”宋延徐懂了,有人给他做了个局,而他掉这个局里了,“微臣有、有批红的奏疏,容微臣回去取来。” 赵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去取来!” 宋延徐门外候着的小厮和蒋波,一起去找宋延徐办公的桌案以及他放公文落锁的柜子。 翻遍了整个房间,没有。 蒋波又回家,在家中的书房找。 早朝延成了午朝,赵炽的面色铁青,冷冷地望着宋延徐:“宋爱卿,是朕平日给你太多信任,以至于这么大的事,你都敢一个人私自决定?” “你说你开朝就拿到了,拿到了以后为何不在早朝提起这件事?” 宋延徐汗如雨下,蒋波去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他就知道折子是没有了。 “微臣……微臣知错,微臣无话可说!”宋延徐道。 第(2/3)页